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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?为你描绘的这个世界?

【盛望1204生贺24H/20:00】人声

Attention

 

*在大学同学聚会上,盛望被人问了一个问题

*一个小故事,关于爱人的话题,曾经的小秘密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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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季节的北京总有股潮湿的冷气,二月刚过,又开始断断续续地下雨。街上行人都裹着厚重的大衣来往匆匆,平日里热闹的门店,也到了夜降临后才冒出鼎沸人声。

一月初盛望踩着跨年的点一连处理了好几个项目,要是按照往常,公司早就在初六就会打电话催他回去上班,今年却格外宽容,说是他去年年终业绩不错,所以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。接到短信的时候,盛望正倚厨房门边回高天扬微信,他把手机屏幕晃给江添看,语气藏不住地嘚瑟:“看见没?业务劳模的福利。”

在江苏过完年,参加完附中的同学聚会后,初五他们就坐飞机回到北京。倒不是因为白马弄堂过着有什么不好,而是江添收到了陈晨的短信,说是临时有事要回趟老家,招待不了猫儿子,让他俩赶紧把这尊小祖宗接回去。

盛望翻着陈晨发给他的一连串的猫照片和视频直乐,他还记得年初刚和江添重逢那会儿,对方还说过这位师兄怕死了带毛的东西,只敢远观不敢亵玩。这才过了个年,陈师兄似乎已经克服了生理本能,开始和猫儿子建立起跨种族的友谊。

“我有个问题。”盛望按灭手机屏幕放回裤子口袋里。

江添正在煮汤,闻言头也没抬:“嗯?”

“我看陈晨和儿子玩得挺开心的,怎么它一见到我拿逗猫棒就躲?”盛望语气十分费解。

江添回想了下某人之前逗猫时的场景——说是逗猫都叫抬举,干的都是讨打的勾当。问题是这人一点都没自觉,皮起来能把猫气得坐猫爬架顶上半天不肯下来,于是他不咸不淡地说:“水土不服吧。”

盛望:“?”

水哪门子土的不服??

他正冒着一脑门问号准备和江添“理论”,门铃忽然响了,盛望只好放下准备作恶的爪子,走过去开门。

来人正是陈晨,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,发梢还凝着未散去的冷气。他把手里拎着的航空箱递给盛望,朝屋内瞟了眼:“江添不在?”

盛望蹲下来把猫儿子从箱子里解放出来,他还没来得及摸两下,望仔当即窜到沙发上,缩进堆在角落的毯子上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下来,看样子是被冷怕了。

他好笑地瞟了怂得发抖的儿子,又转回头说:“他在做饭。屋子里有暖气,要进来坐坐么?”

大冬天的,外面还飞着漫天鹅毛雪,这间不到九十平米的公寓内部铺满了暖色灯光,从摆设到氛围都透出二人世界的狗粮清香。陈晨想了下,觉得自己一条单身狗还是和这场景格格不入,于是摆手说:“不了不了,替我给江添问个好。”

其实他更无法想象江添给另一个人做饭的场景,在国外读书的时候,他和江添的公寓也是像这样面对面,时间久了,他发现江添总是独来独往,住处也没什么客人来访。一个人过日子总没那么讲究,假期食堂不供饭的时候,江添都选择外卖,吃得倒是清淡,只能说营养均衡,但完全谈不上健康,甚至在陈晨这种宝贝自己的人看来称得上敷衍。

结果现在屋子里弥漫着香浓养生的鸡汤味,勾得他的胃都开始泛饿。他又默默把盛望打量两下,心说恋爱果然使人盲目,这就是旧情人的力量么?

盛望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点点头说:“行,谢谢陈哥照顾猫了。”

“没事。”陈晨冒头朝沙发上的望仔比了个拜拜,有些不舍这短暂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,盛望在一旁看得好笑,说:“想撸猫随时可以来。”

 

盛望关上门,一转身就看见江添从厨房走出来,瞥见沙发上趴着的猫儿子就知道陈晨来过了。他走过去摸了摸望仔的背,结果抬眼就撞进盛望幸灾乐祸的眼神里。

他挑眉:“怎么?”

“之前陈晨和我说过了,你们初七上班。”盛望弯着眼睛笑,笑容倒是挺明亮,就是不怀好意,“而我十五号才回公司,瞧见没?我这段时间有的是办法和儿子建立良好的父子关系。”

刚才断掉的话题又被他续了上来,江添一阵无语,又想起什么似的说:“你就在家待着?”

“大冬天的我还能去哪儿?迎风跑步么?”盛望一脸莫名。

江添坐在沙发上撸望仔下巴,点点头,说:“我一般早上八点走,七点下班回来。”

盛望:“哦,所以?”

这人完全没有自觉,江添抬眸默默看了他一眼,面无表情地起身去厨房调火了。

盛望憋着笑跟在他后面进厨房,像先前那样倚在门边,接着刚才的话题逗他:“你还没和我说呢,告诉我这个干嘛?”

江添没理他。

好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应,盛望没忍住,靠着门偏头笑了好一会儿,才走过去在已经聋了的江博士脸侧亲了下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去接你下班。”

江添这才搭理他:“嗯。”

“不过早起就不行了。”盛大少爷理直气壮地补了句。

这句话恰好触到江添心里某个点,他低头夹了块煮好的鸡肉,堵住盛望的嘴说:“睡太久人容易变笨,没听说过么?”

 

>>>

 

第二天一早江添就去上班了,盛望磨磨蹭蹭到差不多十点才起来。

人一旦安逸日子过久了,就容易忘记时间。在白马弄堂的那段日子,他天天拉着江添赖到日上三竿,现在回想起来,以前凌晨被一通电话搅没睡意、天还没亮就起来吊着仙气办公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。他靠在床头搂着猫儿子发了会儿呆,直到惺忪睡意差不多散去,才慢悠悠拿过床边书桌上的手机下床,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回消息。

这时恰好有一条微信插进来,他抓着水杯喝了口,这才看清是大学室友发来的,说是今晚上在母校附近的商业区有个同学聚会,来的只有以前本科班上那帮人,问他有没有空。

以前他和班上的人关系还不错,虽然没有A班这么铁,但还是有几个算得上称心的朋友。不过他也没忘记接江添下班的任务,想了想,问了句几点结束。

刘洺:你晚上有事?可以提前走,冬天天黑得早,去晚了没位置,我们五点开始

盛望放心了。

这手我不要了:行,给我个地址

 

结果江博士的专属司机刚上任就意外翘了班。

盛望赶到的时候,饭桌上就差他一人了。这场景莫名让他想起前不久和A班那帮人聚会的时候,也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家烧烤店,他携着一身深冬的寒气推门而入,一群人也是这么抬起头来,冲他露出笑容,喧闹人声里夹杂着男生的调侃:“诶,盛哥来晚了,得罚!”

他扫视出声的那几个二百五,眼带笑意拉开身前的椅子坐下:“没人拿我下注吧?”

刚才班群里就响个不停,不过不是在打赌,而是扔骰子。

“本来打算的。”之前微信上和他联系的刘洺给他塞了杯水,转身就卖了队友,“结果他们不让,说你来了再想怎么赌。”

盛望:“……”

合着这帮人憋了一肚子坏水准备整他呢。

不过大少爷今天心情很好,端起水杯喝了口说: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我不喝酒,等会儿要开车接人回去。”

此话一出,整间屋子忽然就安静下来。

这呆成一排鹅的样子和A班更像了,盛望没忍住笑了:“你们这什么表情,干嘛都看着我?”

刘洺沉默了下,试探着问:“……盛哥,你这,是不是有情况了啊?”

大学四年期间,盛望活得像个工作狂,以至于好好的条件完全浪费,哪怕被校内校外无数姑娘窥探也没见脱单,毕业了还是条里清外白的单身狗。这群人大学才和盛望认识,对他过去的人际圈一无所知,而盛望也很少主动提及,所以并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恋情,于是对这位工作狂的印象还停留在“和恋爱绝缘”这一层上。

盛望点点头说:“算是吧。”

他语气带笑,话语里多少带了点纵容的意味。周围的人敏锐地捕捉到这点,八卦之魂瞬间被点燃,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争先恐后地给他塞问题:

“盛哥什么时候脱的单?”

“靠啊,这事儿居然不和兄弟说!”

“诶诶诶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
“大学四年都没谈过呢,是什么样的天仙把你拿下了啊……”

他被炮轰得有些招架不及,还没来得及透底,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。

他掏出手机一看,“天仙”正巧给他发消息呢。

江添:我提前下班了,你在家里?

盛望把四面八方凑过来想要八卦的脑袋一个个摁回原位,回他:没有,大学同学聚会,在外面吃饭

江添:嗯

江添:等会儿要我接你么?

盛望原本想说天气冷不用来,忽然又起了坏心思……谁谈恋爱没个显摆心理呢,他曾经坐在江添的车里说过自己有个早恋骗来的海归博士对象,眼见面前这帮返祖人类八卦心冒出头,压都压不下来,他有点好奇江添要是来了,这帮人会是什么表情。

于是他弯着眼睛回复:行啊,过半小时你来吧,定位我发你了

 

天黑下来后,室外的潮冷空气变本加厉,夜间碰上晚高峰,江添在涌动的车流灯火停息间隙再度翻出手机确认了下定位,盛望聚餐的酒店就在一百米开外。

他手搭在方向盘上,望向窗外夜幕下鼎沸的夜景。这座城市在和他相处了一个月后终于露出几分融洽,以至于从江苏回程的飞机上下来时,他竟从这座城市里读出几分远道而来的温柔来。

江添很明白,他之所以会这么想,是因为某个人在这里。就像他此刻坐在车里,正要驶向某个地点,心中有隐约的期待和些许愉悦,换做以前他会觉得这很傻气,而现在却乐意在寒冬腊月里当个堵在车流里的二百五。

等他在饭店后的停车场停好车上楼,恰巧遇见盛望抓着手机自走廊拐角处踏出来。他眼角还带着笑,头顶的暖黄色廊灯在眼底化开星星点点的亮光。江添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挠了下,刚想开口,就听见屋内传来骚动声:“快看快看,盛哥家属来了!”

刘洺从门边探出个脑袋来,刚好和走廊中央站着敞着灰色风衣的帅哥来了个隔空对视。他张了张口,又被身后挤出的脑袋给压得差点跪下来,好不容易稳住身体,却因为俯身幅度太大,当即给江添拜了个年。

江添:“……”

身后一帮社会精英们都笑趴了。

有女生好奇地打量着他:“盛哥,这是你男朋友吗?”

“不是男朋友。”某人拉长了语调,语气欠打得很,“是家属。”

 

被江添一路牵着回了车上,盛望坐在副座上,看他哥扣上安全带,却半天没启动。他偏头看驾驶座上的家属,在车内流动的夜色里问:“干嘛不开车?”

江添瞥了他一眼:“玩的开心么?”

盛望装傻:“什么开心?”

江添:“……”

他像个动物园里的猴儿一样被盛望的大学同学围着,还帮某位一肚子坏水的人挡了好几次酒,要不是手里拿着车钥匙,某人能当场怂恿在场一群人给他灌五杯白的。

某人还在逗他:“诶,不会真生气了吧?”跪得倒是很快,“我错了哥。”

江添回想了下刚才的场景,脑子里还有回荡不去的人声,叽叽喳喳跟麻雀似的。他点了点头 说:“好。”

盛望:“嗯?”

“错了就回家。”江添手握住方向盘,声音沉沉道。

“……回家慢慢聊。”

 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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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了个小甜饼~宝贝生日快乐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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